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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锋极为重要,但绝对的中锋是不可能的,也要兼用侧锋,侧锋就是用毛笔的副毫部分,这种用笔特别在魏碑的方笔中使用,所以,不同的书体中锋和侧锋相互应用也是不同的。除中、侧锋用笔之外,其它的用笔方法基本上不是书法用笔的正脉。
(六)用墨:用墨在书法中看似最简单的方面,前人在这方面和其他方面相比也研究的不多,但是,用墨其实是最难也是最见功力的。一方面,由于中国书法审美受传统哲学精神的影响,以“简约”作为其外在的最高追求。墨,虽然“墨分五色”但其变化非常细微,没有相当的书法训练是很难把握其微小的变化的。另一方面,古代许多优秀的作品都没有墨迹传世,如“二王”的经典作品都是一些临摹、木刻本,而且,大量的楷书、篆隶作品都是石刻摩崖作为载体,所以,对墨色的变化往往被忽视。用墨一般有这么几种,浓墨、淡墨、润墨、渴墨、涨墨、枯墨、飞白,总之,用墨要富于变化,又要自然天成没有做作的痕迹。当然,不同的字体也要考虑其不同的用墨方法。
用墨,我觉得在书法作为“艺术”之后,其开拓、创新的空间和其它因素相比是最大的,也有成功的范例。就拿当代草圣林散之来说,虽然他的成功有诸多因素,如无与伦比的高质量线条、独特的汉字结构以及高超的人品和学养,但是,用墨应该是其成功的关键,也是能和古人比肩的超常之处,这和他同时是个画家、擅于用墨有很大的关系,他是当代用墨最高者。“在黑白造虚的墨调上,林散老古稀变法,融汉隶精神,以楷法入草,破墨画法入书,淡渴之笔无墨求墨,似白非白,丝丝渴白入黑,一片浑茫如云烟。”【5】还有就是所谓的“现代书法”,用墨当是其最作力之处。
(七)用印:用印最大的两个功能是“印信”和“补白”。前者主要是作为书写者的确认,是完整的一幅书法作品的一部分。后者主要是对书法作品的一种补充或补救,是对书法作品和谐、完整的一种书写以外的补充(这里不包括鉴赏印和收藏印等)。用印的基本原则是,印章必须盖在落款的姓名之下,印面大小一般不超过落款的大小。闲章(作为补白用)不能破坏作品的整体效果,不可用印太多,喧宾夺主。总之,用印要简捷、锦上添花。
以上从七个方面,简要介绍了书法批评的“技术层”,虽然,这可称之为书法“物质”方面,其实也含有多方面的“感性”因素,不可机械、僵硬的去理解把握。有人认为:“真正意义上的书法批评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是简单的私人化的肯定和否定,而是包含着史学的思考。”【6】我想这是不现实的,不要说在书法审美方面的批评,就是以上所谓的“物质层”,也处处渗透着批评者个人的感受。
二、“精神”层
这里所谓“精神”,就是指书法作品给审美主体――“人”的一种审美感受,纯粹属于“形而上”的精神范畴。我们在这里主要是想探讨书法批评的基础性的、可操作性的内容,而这个部分是最难把握、最难量化的部分,所以不是本文的重点。但是,也不能不论述,因为一幅作品的好坏,最终还是由作品境界的高下,品格的高低来决定,而这种能力的获得,是在不断的学习和认识中逐步提高的。
应该说关于“精神层”方面的批评方式,我们古人是最为发达、最为擅长的。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那种“诗意式”的批评方式就非常成熟了。“王右军书如谢家子弟,纵复有不端正者,爽爽有一种风气;”【7】“蔡邕书骨气洞达,爽爽有神。”【8】到了清代,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碑评第十八中有:“《爨龙颜》若轩辕古圣,端冕垂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