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她说声要打你,你还必须规规矩矩地站到她面前去让她打。在这个家里挨打最多的还是我,也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要那样恨我,也许我投错了胎,根本就不该到这个家里来。我从小挨的打骂可以车拉船载,就在我参加女子民兵连出发的头天晚上她还打了我一顿。(闪回)
22、农家小院(日、外)
一幢破旧的三合院坐落在高高的半山腰里,一大片竹林和绿树将院子包围得严严实实。
老年方芳画外音:这儿便是我的家。
23、磨房(日、外)
院坝边上有一个大石磨,一头大黄牛拉着石磨轰隆隆地转着,白发苍苍的方母一边箩着面一边呦喝着大黄牛。
石磨旁有一颗大核桃树,一条大黄狗在核桃树下晒太阳困懒觉。
方芳背着一大背牛草朝磨房走过来。
方母黑着脸,头不抬地朝方芳吼道:“我看你把去襄渝路的铺盖卷儿都捆好了,硬是铁了心要去?”
方芳坚定地说:“那是,明天一打早就要到县上去集中。”
方母咬牙切齿地说:“老娘跟你说了八百遍,这件事依不得你。要去修襄渝路,今天就得跟那小伙子结了婚才能放你走。”
方芳:“我也跟你说了八百遍,这件事我坚决不答应。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一头不会说话任人宰杀的牲口。”
方母气势汹汹地吼道:“二女娃子,信不信老娘今天要打你?”
方芳倔犟地说:“随便你打,我站在这里动都不会动!”
方母扑过来举起手中的打牛棍,朝着方芳浑身上下一顿暴打。
老年方芳画外音:我这次挨母亲暴打的原因是她托媒婆儿在小镇上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她看中人家房子大,又是一个独儿子,说以后等那两个老家伙死了,家产就全归我所有。她还对我说当了街妹儿,子孙后代都不会再像你老汉儿那样吃苦了。那小伙子其实我认识,比我高两级,年龄可能要大两三岁。人很老实,中等身材,外貌虽不英俊但也还看得过去。成绩很不错,在村小当代课教师。我顺从了母亲,答应了那门亲事。后来我报名参加了襄渝路女子民兵连,他母亲坚决不准我去修铁路,说如果实再要去也可以,条件是必须先和她儿子结婚,否则就断了这门亲事。我自然选择了后者,但又遭到我母亲的坚决反对。她公开支持婆家的无理要求,一起逼我就范。这次我可没有逆来顺受,同她们进行了坚决彻底地斗争,并赢得了最后胜利。但理所当然地又受了她一顿皮肉之苦,我赌气地对母亲说我这一次出去再也不回来了。她说你就是跑到天上去,老娘也要把你钩下来打!(闪回完)
24、牛圈楼上(日、内)
方芳躺在牛圈楼上的被窝里,睁着眼睛想着往事。
老方芳画外音:转眼间离家四个多月了,由于这段时间任务紧张繁重,脑子里一点家的概念都没有。现在一歇下来,父亲母亲,以及全体亲人都一古老儿地往脑子里钻。想家的情绪油然而生,应该给家里写封信了。
方芳从枕边的小木箱里找出纸张笔墨,躺在牛圈楼上写起信来:
年轻方芳画外音:亲爱的父母双亲大人以及哥哥嫂嫂姐姐妹妹侄儿侄女:你们好!
首先让我们共同敬祝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伟大的舵手、伟大的领袖毛主席万寿无疆!万寿无疆!!并敬祝他的亲密战友,我们敬爱的林副统帅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女儿这次响应毛主席“一定要搞好三线建设”的伟大号召,跟随我县八千多名男女民兵,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