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里,奇谲幽怪,深壑莫测,崖上松柏参天,紧连丛林野岭,日月烘云,雾岚半收,十分神秘,也十分险要。
张飞无心欣赏这绿野道踪,继续前行,不觉来在一个巨大的龛窟之中。窟中有道家造像数十尊,有的身着道袍,头戴莲冠;有的火焰饰身,盘腿打坐;有的面容清瘦,眼似铜铃;有的颔斜嘴歪,张耳顺风……或执法铃,或举斧铖,或捧宝印,或持利剑,看上云一个个道貌岸然,姿态威猛。
16、西王母像前(日外)
张飞驻足于西王母像前,但见之西王母雍容尔雅,庄重大方。头扎发髻,内著圆领衫,外罩袍服,面相端丽,丰润慈祥,盘膝端坐于束腰金刚座上,身侧左右各立一侍女,云髻高梳,上身穿对襟短衫,下身作裙。王母头后,有人身飞仙二尊,飘飘荡荡,欲向龛外。
莫良趋势向张飞阐释道:“西王母拥有不死之药,嫦娥为救后羿偷食灵药,便飞升月宫;周穆王巡游天下,来到西王母统辖的地盘恭恭敬敬地捧着白圭黑璧拜见西王母,还献给西王母许多锦绣丝带。西王母高兴地接受了这些礼物,并在款待他的宴席上即兴赋诗,以作酬答。《汉武帝内传》里,谓其年约三十,容貌绝世,于七月七日夜漏时刻,在大群仙姬的随侍之下,乘着紫云车、降于汉武帝宫廷,还把三千年结一次果的蟠桃献给武帝……,其慈悲之心令人钦佩……。”
张飞笑了笑说:“我记得小时候老祖母给我们讲《山海经》,说西王母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她的真实面貌并非龛窟里这样,可见神的面目也在不断变化……。”
莫良暗暗吃惊道:“这——”
张飞也不理会疑神疑鬼的莫良,转身向雷公殿里走去。
17、雷公殿(日、外)
雷公殿是后山的一个大殿,殿堂正壁中,有雷公像座落其间。雷公威武高大,飞驾祥云,身着铠甲,面有髭须,左手结印,右手举锤,左脚踏鼓,右腿下蹲击鼓,见此形状,似闻雷声隆隆。
张飞在雷公殿里观望了一会,忽然发现殿前车辙纵横,米粮散落其间,张飞心想,此处远离前山,为何有这多辙印?再说这灾荒年头百姓视粮如命,决不会乱抛撒粮食,看来其中定有奥妙!于是张飞便放慢脚步,在殿中信步徘徊,他有意加重了脚力,只听脚下空空有声……
他抬眼再看莫良,但见他脸色煞白,汗湿方巾,正惊惊惶惶盯着张飞。
张飞心中已明白七八分,他猜测这雷公殿下可能是一个地下通道或粮仓什么的,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张飞笑着抬起头来,专注地仰望着雷公像,稍顷,他有意岔开话题,向那道长:“这雷公的石刻像雕凿得不错,听人说雷公有五兄弟,想来道长定知其详呵!”
莫良听张飞这么一问,飞魂还体,想了想便答道:“雷公有五弟兄,就是人们常说的五雷,即天雷、地雷、水雷、神雷、社雷。现道家沿袭五雷之说,称天雷十二,地雷十二,人雷十二的三十六雷……”
张飞笑了笑说:“雷公性情刚烈,行为正大,能击妖孽忤逆之人,照理说这雷公殿应建筑在阳光充足的地方,而这里却这么阴森……”
莫良心中又是一惊,趁势说道:“此殿系前人所建,四面古木丛立,终年难见日光,气寒境清,太守不可久留,以免受冷着凉,我们何不到那边云看看太上老君的石像吧!”
张飞望了望西斜的日头,笑着说:“时候不早,我该回府地去了!”
莫良巴不得张飞早走,便送他走出殿来。
18、云台观大门两侧(日、外)
交粮的道徒和附近的饥民,听说张飞来到观里,都纷纷来见太守。
一群蓬头赤脚的百姓,有的提着破蓝,有的捧着空碗,扶老携幼,饥肠辘辘地聚集于云台观大门两侧。
张飞望着莫良说道:“天师创道,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