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陵江边巴龙滩上,半透明红砂石,为他们铺成了一个广阔的演兵场。
4、山道上(日)
山道上,三、五成群的巴人不断向巴龙滩汇集。
5、练武场(日)
巴龙滩上聚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鼓队、马队、长枪队、钢刀队、弓箭队井然有序地排列着,还有一群群人拿着各自喜欢的巨斧、渔叉、铁棒、木棍……
巴相主挥着小旗,指挥着一支支骁勇的队伍。
队伍一会儿结成方阵,一会儿搭成人墙,一会儿如长蛇飞舞,一会儿似雁阵行空;散如繁星,聚如磐石;分若流云,合似大江。练完了阵势变换之后,巴相主命令宗猎与巴玉各领一支队伍作示范演习:男队威如猛虎,女队娇若虬龙,猱进鸷击,鹰起鹄落,倏进倏退,有刚有柔,掌推拳打,脚踢腿扫,比翼越墙,张臂搭梯,飞檐走壁,攀树吊藤,雄风呼呼,英姿飘飘……
张飞顶着阳光,站在高台上检视着这一支生气勃勃的队伍。初秋的太阳仍是火辣辣的,他只穿着紫色衬袍,戴着巴相主送给他的竹叶帽,浓眉高扬,环眼生威,袒臂仗剑,神情严肃。他阅完各队操练之后,将手一挥说道:“巴人兄弟们,今张郃犯我巴西,为保卫家乡,大家日夜操练,甚是辛苦!看来我们陆上功夫练得差不多了,以后我们还要练水上功夫呵!”
站在队前的巴燕,听说要练水上功夫,有些不解,便走到台前去问巴相主道:“爹,打瓦口隘,不走水路,时间紧迫,为什么要练水上功夫?”
巴相主笑了笑,严肃地说道:“休得多言,太守自有道理,赶快去练吧!”
6、江面上(日)
嘉陵江那波光鳞鳞的江面上,驶来一队队灵巧的船儿,它行如燕飞,静若粼卧。这些船儿,有一条长长的尾巴,因此巴民俗称为“燕尾船”。燕尾船是阆水上的轻骑兵,长不过五尺,宽不过三尺,一根竹篙两只桨,装备轻巧,行动敏捷,随弯转弯,逢滩越滩,以桨代舵,十分机动灵活。
船队使江滩变了色彩,喊声、笑声、涛声,荡漾在这一方江滩之中。巴族健儿,口衔苇筒,从高高的船尾,深深地扎下,一去就是十来丈;更有些“楞头青”,跑到滩头上,从那水急浪险处扎下去,在滚滚的激流中,拥波乘浪,挽涛弄潮,甚是英勇。
大伙练得起劲,忽听指挥船上一阵鼓响,巴相主将手中小旗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这是要大家练习越滩的功夫!旗举船行,水手们凫向惊涛滚滚的江心,跳入浪谷,一群群“鱼跃龙门”越过险礁、扑入险滩,滩上水少泥深,眼看就要陷入泥沙坑,不意他们手脚一剪,一个“河蛙分流”便淌水而过了;再向前有飞瀑数丈,劈头淋来,他们用力跃起,猛一伸冲,杀一路“鱼鹰出水”,便轻轻巧巧钻了出去!
7、江湾浅水处(日)
敬哀在一旁看得起劲,也脱去衣裙,跟着巴燕学游泳,她看着江水,心中有点胆怯。
敬哀跳下水后,又惊又喜,眼睛看着那片宽宽的水域,真有点吓人,脚不能踩着底儿,心跳得挺厉害。
巴燕抬着她的下巴教她用两手两脚同时划,她游了一阵,两只胳膊有点儿酸,想换个姿势,这时一个浪头打来,她心一慌,一个翻身,落下水面!
巴燕吓得脸色苍白,抓了两把,没把敬哀抓住。
巴燕大叫:“宗猎哥哥快来呀,快来呀!”
在不远处练水上功夫的宗猎闻声赶到,迎着浪头,接住了敬哀。
敬哀躺在沙滩上,她望着江水,望着宗猎魁梧的背影,娇媚的脸上升起两朵红晕。
8、江滩上(日)
宗猎、巴燕、敬哀在一起练武。
宗猎使的是猎虎钢叉,巴燕使得是双剑,敬哀使的是一对红缨短矛。
宗猎舞叉,呼呼生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