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相主!你不能走啊!……”
11、巴西郡府(日、内)
张飞气冲冲地回到府中,赶奔关羽灵堂。
12、关羽灵堂(日、内)
天空黑云翻滚。阴气森森的关羽灵堂,挽联祭幛,重重叠叠,把灵堂四周挂得不透风。明明灭灭的黄香白烛,更增添了灵堂的幽冥气氛。一些锦幛上,写着挽联、诔文。在众多的挽联中,刘备和张飞亲手书写的两幅最为醒目。刘备的挽联是:
一代智勇震荆楚,千秋日月照巴蜀。
张飞的一幅是:
麦城争鼎恨有主,阆中悼兄悲无限。
张飞步入灵堂,不禁地放声恸哭。早已跪在那里守灵堂的张绍,一见父亲如此悲伤,又禁不住泪如泉涌。
张绍移步跪至爹爹面前,拉住爹爹的衣襟道:“爹爹,大丈夫报仇三年不晚,识大局者方为俊杰,我们与曹贼之仇乃大局之仇,而与东吴之仇乃兄弟之仇也!孰先孰后,望爹爹从长计议,节哀释悲,以蜀汉大业为重呵!”
张飞愤怒喝斥道:“黄毛孺子,你懂什么?你说这话,不怕你二伯英灵心痛,快给二伯磕头请罪!”
张夫人赶快走上前来劝慰张飞道:“二哥已归泉壤,人死不能复生,你远道归来,一路悲怆劳顿,比先前清瘦得多了。如此下去,伤了身子,又怎样治理巴西,怎样为二哥报仇呢?”说完她嘤嘤而泣,将张飞搀入内室。
13、张飞内室(夜、内)
张飞坐在躺椅上,抬头环顾四周,不见爱女,便问道:“敬哀呢?敬哀为何没来给他二伯守灵?”
张夫人只好如实禀告道:“她随巴燕去参加巴人的金龙节盛会去了,等会就会回来的。”
张飞怒道:“什么?一天和那些山里人混在一起,性子越来越野了!”
张夫人想起敬哀和宗猎相恋的事,以为张飞有所风闻,忙劝解道:“有巴燕相伴,女儿是不会有事的。再说孩子大了,懂得的事也多了。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张飞沉默片刻,说道:“我去成都,大哥誓同我一道兴师伐吴,他说他已经老了,夸敬哀聪慧,他有心纳敬哀为媳,将来作太子妃。我离开成都时,大哥已经传下旨令。如此一来,我们兄弟更是亲上加亲的了!”
“这……”夫人不知说什么好,顺手扶住张飞,说:“夜已深了,你歇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张飞也不再说话,便在夫人搀扶下上床,披衣而坐,两眼仍闪着悲戚的光。他看看室内冷冷清清,更觉胸中空空荡荡,不觉大滴大滴的泪水又流了出来。他拉住夫人的手,感伤地说:“二哥不幸惨死,我决意兴师伐吴,已将生死置之于度外。儿女们的事就全托付给你了!明天我就派吴班护送你与敬哀回成都去。这也许就是生死之别了!”
张夫人知道丈夫报仇决心已下,伐吴决策已定,这是一切力量无法挽回的,她只得紧紧挨着他,悄悄地流泪……
14、张飞卧室案前(日、内)
张苞将敬哀引到房中。
敬哀眼泪汪汪,“咚”地一声,跪在张飞的床前,轻轻地呼唤一声:“爹……”
张飞愣了半天,向敬哀招了招手,说道:“敬哀,你坐下,爹爹有话对你说。敬哀呀!爹不久将领兵去江州。你大伯父不放心,决定派人来接你母女俩回成都去。”
敬哀凝视父亲片刻,哽咽道:“父亲远征,阆中空虚,恐敌乘隙而入,何不将我母女留守此地,让巴燕姐姐和宗猎哥哥他们也……”
张飞不悦道:“什么哥哥姐姐的!如今你是将门之女,皇室之亲!哀儿,老实告诉你吧,你大伯父很疼爱你,他决意接你回去,将来作太子妃……”
敬哀惊诧地道:“什么?爹!……不,不,我不!”说时一头伏在妈妈怀里,叫道:“妈妈,妈妈呀!你要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