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叫宗猎哥不痛心呢……他们需要我们的时候就把我们当个人,不要我们的时候,就把我们用水淋!”
宗猎一跃而起,呆呆地坐在榻上,像一尊石狮,埋头用两眼直瞪瞪地久久地盯着自己的伤口,接着他猛一抬头,一腔翻腾的怒气爆发了,怒吼道:“他们不把我们当人,我们反了他们,反了他们!”他像受伤的狮子那样愤怒了,他跳下床来,发了疯似地走过去抓那挂在墙上的钢叉!
巴玉见状,急忙走了上来,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宗猎的胳臂,颤抖着流着泪说道:“猎哥啊,这几年我们辛辛苦苦播下的友好种子,难道就这样让它长出仇恨来吗?你这样做,不仅绝了汉、巴友情,而且也会毁了你自己啊!”
宗猎哪里肯听,挣脱巴玉的手说道:“种子,种子,种子已被他们整烂了!现在我的心像破了的蛋,我们肠肚像掏了瓤的苦瓜,我要去雪耻,雪耻!”说着便举起钢叉要跨出门去!
巴相主急忙走上来,他头发几乎全白了,额角满是皱纹,两眼布满忧郁,镶嵌在深眼窝里。用极严肃的目光看着宗猎。好一阵他伸手捋捋自己的冉冉长须,含着眼泪对宗猎说道:“猎儿,世事艰难,巴西风云多变幻,别人糊涂,可我们不能糊涂,你这样做将给我们和我们的民族带来更大的灾难。多年我们叔侄相依为命,我把你视为自己的亲骨肉,现在我年事已高,你就听族叔这一次劝告吧,好好养伤,切勿乱动啊……”
巴相主的话虽不多,却有力地制止了宗猎的鲁莽行动,宗猎咬咬牙终于放下了提在手中钢叉,然后用右手按住胸口,扑通一声倒在榻上,扯起被盖蒙住头。这个在战场上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勇士,这时又失声痛哭起来。
宗猎哭了一阵,他感到头昏脑胀,疲惫不堪,便一伸四肢,摊在榻上。
巴玉在榻前点了一支蜡烛,风吹窗响,烛光晃晃,过了一会,宗猎便闷沉地入睡了。
巴相主安排两个巴丁在屋里守护宗猎,便示意两个女儿走出房间。
4、太守府门前(夜、外)
太守府大门紧闭,两个手持长茅的士兵分立两侧。
不少百姓在太守府附近来回游动,焦急不安注视着太守府里面的动静,不时地有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5、宗猎卧室(夜、内)
宗猎一觉醒来,见两个守护他的巴丁也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他便走下榻来,又顺手抓起床头上的那柄钢叉,悄悄开了房门,闪身走了出去。
6、太守府门前(夜、外)
宗猎在太守府门前一棵大树的阴影下站了一会儿,清清楚楚地看见太守府门前的两个游动的哨兵,他一咬牙,挺起胸膛,大踏步向前走去。
宗猎走到郡府门前,抬头挺胸旁若无人地直往里闯,守门卫士见他带上钢叉入府,便上前拦阻道:“太守有令,非府庭侍卫,未经太守允许,不准身带武器入内,请壮士自便!”
宗猎一声不吭,举叉撇开戍门卫士手中的矛杖,直往里闯,卫士们都知道他是攻取瓦口隘的有功之人,不敢对其动武,连忙去郡府后院报告。
7、郡府后院(夜、内)
卫士向张苞禀报道:“禀报少将军,宗猎带凶器撞入太子府,我们阻挡不住。”
张苞闻报,急忙走出内庭。
8、太守府(夜、内)
张苞挡住宗猎,用冷冷的目光打量着他,脸上微微露出愠意说道:“宗猎兄,深夜来郡府有何要事?”
宗猎愤愤地说道:“找你爹说话!”
张苞:“爹爹此时正在灵堂祭悼二伯父,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讲了吧!”张苞站在第二道门口,委婉地阻止他。
宗猎一时语塞道:“我……他……张将军为什么要送走敬哀!”宗猎内心十分难过,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直挺挺地吐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