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腿。莫良在她身上连刺数剑,但他也同时被琬香连砍数刀。
琼香与莫良同时倒地死去。
琬香胸前血流如注,摇晃着扑倒在姐姐琼香身边,把头靠在她的脸上,含笑死去。
天边出现了一片火烧云,残阳如血……
3、云阳码头(日)
范强、张达带着张飞的首级,顺嘉陵江、长江东下,不几日便到了川东云阳码头。
云阳,长江之要津,码头上人来舟往,熙熙攘攘,南来北往的客商带来了各方面的新奇消息:
客商甲道:“听说孙权已派人向刘备求和,答应交出杀害关羽的凶手……”
客商乙道:“张飞在阆中遇刺,云阳县令正悬赏通缉刺客……你们看这街头巷尾都贴着凶手的画像哩!”
范强、张达闻风丧胆,悄悄返回船中,把张飞首级抛入大江,弃船落荒而逃!
张飞充满刚勇之气的头颅上,一双豹眼圆睁。那头随着那滔滔的江水,在铜锣渡漂浮着。
4、渔船上(夜、内)
一位须发斑白的老渔夫正在酣梦之中——
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便闯入他的梦乡:那头颅血淋淋的,豹眼圆睁,珠泪长流!他见了老渔夫哭诉道:“老大爷,你认识我吗?我是巴西太守张飞。现遭大难,快救救我!”老汉正欲问个明白,猛然一个浪涛,摇晃着他的渔船。老渔夫醒来了,原来是一个梦。一看外面天色,天已大亮。老渔夫回味着梦中情景,脸上充满着一片惊诧的表情。
老渔夫撑着渔船,一边回味着昨夜的梦境,一边心神不定地撒网捕鱼。
他一连下了几网,连虾子也未捞起。他使劲将网撒得远一些,拉网时感到沉甸甸的,以为捞到了一条大鱼。起网一看,才是一个浸着血的包袱。他小心翼翼打开包袱,原来包袱包着一颗人头!老汉大叫一声,一个踉跄,几乎跌在江中。他正准备将那包袱抛入水里,但见那头颅怒目圆睁,浓眉倒竖。哎呀,这不是张将军吗?老汉又仔细端详了一阵,确认头颅是张飞的。
老渔夫“咚”地一声跪在船板上,痛哭道:“张将军,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那头颅的嘴一张一合,对他说道:“想当年,我治理巴西,血战瓦口,力敌万人,所向披靡!又谁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遭奸人谋算,我那屈死的身子现留在阆中,我这颗血染水冲的头颅,又怎好再见巴西父老?求你就把它埋在大江边上吧!”说完,便闭上了眼睛。
5、凤凰山(日)
老渔夫将张飞头颅装入红木箱中,在凤凰山大黄桷树下,设置灵堂,祭悼张飞。
两岸百姓纷纷赶来祭悼。
百姓甲道:“张飞保卫巴渝,安定蜀川,功不可没,我们大家应该筹些钱财,为他在这里修一座墓祠。”
百姓乙道:“对,对,我看这墓地就选在这风景奇丽的凤凰山东坡上!”
百姓丙道:“这个地方小桥流水,松苍柏翠,好风水,好风水!张三爷的阴宅该在这儿!”
一须发冉冉的长者深情地:“……张飞将军英魂永在,他挥戈唤雨,吼声压涛,顺水驱舟,呼风鼓帆……”
这时江上飘来一道古老的船歌:
天旱不旱凤凰山;
涨水不过铜锣坎;
鼓帆难比夔门风;
竞渡最是云阳船。
6、江面上(日)
张绍、吴班率队驾船追范强、张达追至长江江面上,但见江流浩浩,往来船只很多,难以寻觅凶犯踪迹。
江风带着三伏天的热浪滚滚袭来,船上的人汗流浃背,又饥又渴。
张绍抬头见野渡边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甘蔗林,便命令巴丁道:“将船靠在岸边,上岸去买些甘蔗来为大家解渴!”
张绍一行人的船刚刚停稳,便听见甘蔗林那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