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夜)
张飞来到校场,心焦气燥地四处巡视,抓来的征兵隔窗哭喊,张飞心烦意乱,来到校场厢房,见范强、张达睡眼朦胧,便喝道:“你两个给我站出来!”
范强、张达慌忙跪下叩头道:“末将拜迎将军!恭请将军吩咐!”
张飞急躁地问道:“叫你们制的白盔白甲,可已造好?”
二将相对咋舌,祛生生地说道:“将军啊,百盔百甲,三天期限,实难完成,望将军宽限几日!”
张飞怒道:“什么!我已与大哥商定起兵伐吴的时间,你俩办事这样磨磨蹭蹭,是存心误我大事!你们说说,还要拖到多久?”
二将不敢申诉,吓得浑身发抖。
张飞暴怒道:“啊,你们不答话,不愿意给我监造是不是?
二将不敢抬头。
张飞勃然大怒道:“好,你们敢违抗军令,来人啦!拖出去给我各打五十大板!”于是军中刑卒,不由范强、张达分辨,将其拖下去就打。
张飞仍难消心头怒气,一边跺脚一边喝道:“给我狠狠地打,打,打……”
一阵鞭声骤起,范、张二将苦苦叫饶,殷红的血从范、张二人裤脚、嘴角点点滴流。
将士们谁也不敢劝阻,谁也无法劝阻,张飞转身从刑卒手中夺过鞭子猛力向范、张身上抽去,口中大叫:“宽限,宽限,我给你宽限!……三日之内造不成白盔白甲,休想活命!”
8、阆中街头(日、外)
范强、张达两腿被打得皮开肉绽,拖着伤痛的身子拄着一根长棍,一瘸一跛地沿街去找金工衣匠制造一百件盔甲!
画外音:其实张飞要他们做的只是一件自己要穿的白盔白甲,他俩听夹了道儿,——听成了一百件,才挨了这打;挨了打还不明白,也不敢问个明白。
街上关门闭户,他们走遍了所有的制衣铺,那些工匠早已为征兵的人吓跑!
范强、张达互相搀扶着,沿街张望,西斜的阳光,照着他俩又瘦又长的踯躅不前的影子,不觉又自怜自痛起来!范强的脸色灰白,和死人脸差不多,任眼泪点点涌出,他也不举手来揩……
范强伤心道:“张达老弟,像这样下去,一百套盔甲造不成,三天一过我俩就将是刀下魂了!”
张达惊恐地掉下泪,他的神经已有些错乱,半晌才唉道:“这……怎么办呢?范强兄,我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我是忍痛别妻离子来投军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苦了我妻子儿女啊……”
两人说说走走,不觉又来在江湾街头。
那位跛脚的卖药人首先看见了他们,便高声叫道:“卖药、卖药,狗皮膏药、狮子油,专治烧伤、烫伤、棒伤、刀伤!……快来买,快来看,买一半,送一半哟!”
范强、张达挨近一看,这卖药人好生面熟,但又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便凑近去掏出钱来买那治跌打损伤的膏药。
这一切临江酒楼的老板娘早已在阁楼上看得清清楚楚,她急忙跑了过来娇嗔地叫一声:“二位大哥许久不见,怕是高升了吧?”
范强伤感道:“琬香姑娘,不瞒你说,我们正走霉运,怕是命都难保啊!”
琬香:“唉呀,看你们哟,咋成这样子?快到我酒楼上去歇歇,我给你们煮热酒喝,解解闷儿!”边说边给跛脚卖药人招手。
二人随琬香走过去,卖药人随后紧跟而进。
9、临江酒楼(日、内)
琬香安排范、张二人进入内室坐下,便用药酒一边轻轻洗涤他们的伤口,一边说些知疼知暖的话儿:“哎呀,这鞭伤不浅呵,多惨呵,常言说皮肉连心嘛,谁把你们打成这样?”
范、张二人泪汪汪地看头琬香道:“造一百套盔甲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你想还有谁能打我们?”
琬香同情地道:“听说啦!唉,也太狠了!这一百套盔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