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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瓮安事件后,我们认识到,最根本的、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是通过维权来实现维稳。只有最大限度地保障公民权益,才能最大限度地促进社会和谐稳定。为此,在这两年,我们大力健全社会矛盾纠纷诉求表达机制和矛盾调解机制,探索建立了信访调处专项资金、法律援助专项资金、人民调解调处矛盾纠纷奖补专项资金,法律规范、经济调节、道德约束、心理疏导、舆论影响等多管齐下,其目的都是为了建立新型社会管理机制,使民众有地方表达诉求、有法律规范诉求、有政策满足诉求、有机制排解诉求,有效化解社会矛盾,从源头上解决可能引发不稳定的多种因素。从重政府安排向重社会参与转变,从重管理控制向重协商协调转变,维权不仅能够维稳,而且可以创生和谐稳定因素,是实现长治久安的根本途径。这是我们最大的体会。
提振公信重在平时“烧香拜佛”
本报评论部:群体事件如何正确应对、社会矛盾如何有效化解,是给基层的严峻课题,也是关于末端处置和源头治理的问题。我们发现,不管是应对突发事件还是实施常态治理,政府与社会、干部与群众的关系状态至关重要。政府公信力高,干群关系的“信任基石”筑得牢,往往就不会乱,或者能在问题发生时很快处理好。瓮安从过去的不被群众信任到现在信任度较高,你觉得变化的关键是什么?
沙先贵:民间有句俗话,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群体突发事件也是一次检测,政府公信力有多大、干部关系好不好,在非常时刻得到了扎扎实实的检验。从这个意义上说,瓮安事件是政府公信流失、干群关系紧张等问题的一次集中爆发。
我为谁工作?我对谁负责?我怎样工作?4年来,我们要求瓮安的各级干部都带着这样的问题开展工作,增强群众意识,重树为民作风。我们开展了“千名干部走千村、万名干部进万户”活动,干部走基层“写民情日记,建民情台账”,建立“五大访”工作制、领导干部责任包保制、机关干部驻点帮扶工作制等长效机制,使干部真正深入基层、融入群众,联系实际倾听民声,务实真干与民同行。
群众工作的常态化,使曾经的坚冰积怨大量化解,老百姓对政府和干部的信任正在修复。举一个例子,当年用燃烧瓶攻击政府的少年葛启义,他最近出现了生意纠纷,首先想到的是报警,几小时就解决了问题。但4年前,他面对委屈首先想到的是燃烧瓶。像他这样遇到问题时信任法治和政府部门的人越来越多,这反映了人心的变化。国家统计局瓮安调查队两次抽样调查也显示,群众对干部作风满意率分别为93.46%和94.63%。
基层组织需要“二次发育”
本报评论部:4年前的瓮安事件,以及近年发生的群体性事件等,说明一些基层政权在决策和运行中存在一些问题。你觉得如何加强推进基层决策的科学性?
沙先贵:瓮安事件一方面暴露出基层组织软弱涣散、凝聚力、战斗力不强的问题,另一方面也凸显了民众权利意识、参与意识增强背景下的各种诉求。因此,我们重点对基层组织的建设进行了加强,着力配齐配强村干部,探索统筹城乡党建工作。
为了提高决策的科学性,贴近民意,我们推行了“双向组织生活”模式,采取“一对一”、“一对多”、“多对多”等形式构建起新的城乡支部共同体,加强城乡党员互动。同时,大力抓好农村基层民主管理,把“三议三公开”工作法拓展到农业产业结构调整、社会治安综合治理等领域,这“三议三公开”,就是指村民商议、“两委”决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