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沪航班或列车取消、错过时间等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她记得在虹桥火车站外,看到有人只买到候补车票,就已经跑到车站了,万一无法兑现的话,便可能陷入两难,还有人错以为48小时核酸是从报告时间起算,导致核酸报告超期,无法进站乘车。
“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回想起离沪的经过,李希彤如此比喻。在临行的前一天,她的焦虑到达顶峰。那个上午,她一直在打保障专线出租车的预约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下午时终于预约成功,一小时后又被告知无法派车;而可以接客的私家车司机则要价高达2000元。
她做好了拖着行李步行六公里到公交枢纽站的打算。最后,经过不断交涉后,李希彤说服居委给她的邻居开证明,允许邻居用车送她到了公交枢纽站。
张晔也在5月中旬买到了加开列车的车票,不过紧接着的“一道关卡”就是,“要怎样到达火车站,路上已经没有交通了。”
上海市实行全域静态管理后,市内各区的公交逐步停摆,到了5月10日,上海轨道交通全网络所有线路车站均停止运营。市民出行主要依靠疫情保障的出租车和有通行证的司机,再者就是共享单车。
当时,张晔手机上全是关注离沪消息的微信群,群组已经多到分不清,里面不时会有出租车和接送司机的消息。还有两个同学和张晔一起离校到火车站,他们最初联系到一个有通行证的司机,开价800元,虽然平日同样路程只需要100多元,但他们觉得还在可承受范围,便交了定金和离校申请。
但事情却没那么顺利。离校申请要求司机提供不打码的通行证,司机并不同意,后来张晔才发现,大多数的司机担心被冒用,都不愿意提供。两天后,张晔才通过介绍联系到愿意提供不打码的通行证的司机,这次费用涨到了1000元。
很快他们又从辅导员处听到新的状况,这个司机通行证上的发证单位电话是一个传真号码,无法打通,这种情况可能导致离校申请不通过。
“当时不知道怎么办,我们三个人各自分头重新找司机,在各种渠道找,然后每个人都找了几个司机,到最后我们自己都乱了,到底要跟哪一个走,你说的到底是哪一个?”张晔回忆说。
紧接着他们再次听到新的规定,还需要在校外找到一个住处,规定缘于学校担心学生离校后,无法按计划离沪,继而“流落街头”。距离出发日期只剩两天,辅导员给了他们一个通融的办法,通行证电话无法拨通的话,提供司机在系统中把通行证调出过程的录屏也可以。
即便买到车票,离沪的路途仍充满未知,包括:离校申请能否通过、司机是否能顺利接送,等等。
在出发的前天晚上11点,张晔同学坐的车在路上被拦下,通行证也可能无法通过。而她自己将要在隔天清晨6点出发。这一整晚,张晔都没有睡觉,一方面是害怕早上起不来,另一方面是实在睡不着。张晔一直盯着群里的消息,当晚凌晨4点,会有一批同学坐大巴离开,她想知道这批同学能不能顺利离开;等到凌晨2点多的时候,她看到直接骑单车去火车站的朋友说,因为没有社区接收证明而被拦下。张晔更紧张了,因为老家的政策比较宽松,不需要特地办接收证明,所以她也没有办这一证明。
最终,当晚要离开的同学都顺利走了,她也在第二天如期回到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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