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穷人有1块钱,穷人虽然只有1块钱,但靠着1块钱还是可以生活的。然而到了非正常的状态,富人也受损,也许只有50块了,但是穷人可能1块钱都没有,就活不下去。她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没有多少积蓄的毕业生,就像是比喻中的“穷人”,当不可控的意外事件来临时,毫无风险抵御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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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离沪:50%信息收集能力、30%的财力、20%的运气
在全域静态管理后,上海各区的公共交通逐步停运,马路也设置有对应的关卡,长距离的出行只能依靠出租车和持通行证的司机,与此同时,离沪航班班次和火车车次也大幅减少。
这些离开上海的年轻人,告别的时刻也是困难重重。
“我每天买三、四班飞机的票,到后来,我已经不在意能不能中转回广东,能走就够了。”青岛、大连、重庆、南宁,这些都是李希彤买过的目的地,买票如同押宝,她想着,只要其中一班飞机能顺利起飞,哪怕到达后无法中转,只能集中隔离,也可以在隔离后回家。
可是,她每次收到的都是航班取消的通知。于是,她干脆把行李全打包好,只买隔天起飞的航班,一买到能飞的就立刻走。有一次,她买到隔天中午12点起飞的票,已经到居委办好离开证明,到了下午3点,航班还是取消了。这时距离起飞不足24小时。
| 李希彤被取消的航班记录。受访者供图
买票和航班取消的反复循环持续了大约两周,李希彤用疯狂来形容当时的状态,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机票。到后期,她连自己买了去哪的机票都记不清了,也没有去核实退费,“取消,退票,退完之后再买。”当时还是5月上旬,每天从上海出发的高铁只有少数几班,车票也早已售罄,社交媒体上分享的买票攻略,大多是依靠黄牛购票。航班持续取消,李希彤也考虑搭高铁,她开了三个抢票软件,同样是每个目的地都抢,各种候补选项、VIP全部加满。
5月12日,李希彤抢到了一张开往合肥的高铁票,这是一趟加开列车。正在规划合肥中转时,李希彤的朋友突然来告知,将要放出直达广州南的列车,她转而盯着这趟车放票,最后成功买到了5月15日的车票。
5月中旬以来,随着上海的恢复,上海发出列车的车次在增多,但是,加开列车的消息没有专门的通知,只能通过购票系统查询,没有朋友提醒的话,李希彤甚至不知道还有这趟车。据央广网报道,每天的列车车次、方向是动态变化的,上海铁路部门会每天根据上级的调度命令,办理当天在虹桥站的上下客业务。
李希彤回忆,当时火车上看到的乘客,大多数是年轻人,她觉得这也和信息收集能力有关,懂得使用互联网、消息灵通的年轻人,更有机会在那段时间买到火车票。
事后她想到,如果消息不够灵通,最令人担忧的后果是“流落街头”,因为离沪人员在离开社区时,往往需要承诺在疫情结束前不回社区,这意味着一旦离开小区,便无法回到原住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