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祖先的秩序”(46)恩尼乌斯有一著名诗句,印记了西塞罗的观点——“罗马共和国是稳固地建立在古老的风俗和人的力量之上的。”德国思想家卡尔·曼海姆在其著作《意识形态和乌托邦》中同样指出:“保守主义的民族精神观念,是第一种具有重要意义的”人的品格。(47)人首先是守旧的,然后才是出新的。任何一棵大树的新枝新叶都是在旧的枝干上繁荣昌盛的,任何一只孔雀的新羽毛都是在旧的皮骨上生长美丽的。
每一个国家也难脱保守的状态与过程。其推行一种制度一种律法一种外交政策可能半个世纪可能一个世纪甚至更长。中国人民大学宗教学教授何光沪在岳麓书院演讲时说道:“保守是需要的,一个木桶如果没有箍那就散了,那就成了一些木板。所以保守力量对一个社会来说,有它的重要价值。我们不光讲激进,不光讲暴力革命,一个社会的维系,需要一种保守力量。”(48)“保守主义者并不希望看到权力赤裸裸地屹立于政治论坛上,而是给它披上宪法的外衣,让它始终通过完备的法律体系来运作,使权力的转移永远不会采取野蛮暴虐的方式,而是自始至终采取有节制、合情合理的方式,成为激起忠诚之心的文明活力的表现。保守主义之所以尊重传统和习俗,盖源于此。”(48-5)
这仿佛——动物的冬眠,那是等待春天的到来;植物的落叶,那是为了鲜花的盛开。没有保守,便没有进步的时代!
关于科学与宗教。现代人总是理直气壮地高谈阔论各种科学,而对宗教则不屑一顾。从而认为科学是唯物主义,宗教是唯心主义。反对言论是——伽利略的朋友巴勃里尼就不以为然。他认为,科学与宗教是各行其是:“你们教授天体如何运行,我们则教授大家如何走到天堂。”科学让人坐上飞机心神不安,害怕从天上掉下来,于是就去买死亡保险;而宗教则让上帝保佑乘客一路平安。科学引领人们去品尝各种各样的动物的肉和内脏,以图营养;而宗教则劝导人们不杀生并与动物和睦相处。科学带着人们居住在功能齐备却拥挤不堪的城市里;而宗教则劝慰人们回归自然,与主生活在一起。科学凭借医疗科学技术用刀在人们身上划来切去,甚至用动物的肝脏移植到人体内部,最后仍然使众多患者痛苦死去;而宗教则在精神上带领人们忍受短暂的痛苦而走向天堂。人们为什么要在科学与宗教之间,在科研与祈祷之间择一不可呢?!难道无神论者就是伟大,而有神论者就是渺小吗?!
阿克顿曾以其著名格言影响世界——“权力导致腐败,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希梅尔法柏曾于1995年1月撰写阿克顿生平与学说中回忆道:“阿克顿25岁时就担任了英国天主教杂志《漫读者》的主编。在阿克顿的主持下,几乎每一期都借机强调这样一种道德观:信仰与知识、宗教与科学应当和睦相处,不要相互畏惧;教会的世俗利益不应同其终极目的混为一谈;科学真理只能维护真正的信仰。阿克顿希望把宗教价值注入世俗生活,同时把世俗价值注入宗教生活,以此实现这种调和式的超越,这就是他的思想之精髓,也是其终极的悖论。”(49)阿克顿是一个自由思想的鼓吹者,却十分信仰基督教。“我们没有必要对人类心灵的各种因素都去追根溯源,只要我们把握了宗教这一推动历史的动力。对一个人来说,如果宗教是一个科学问题而不是良知问题,那么,他永远也不会感觉到宗教的意蕴。”(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