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柏拉图的空谈,就没有西欧后来的法律制度;没有孔子的空谈,就没有中国后来的儒学思想。科学尽力描绘事物是如何运作的,涵盖到天体的运行,原子能内部的功能、心理过程、社会动向或人类行为等领域。然而,科学是一种力量,它可以成为推动力,也可以成为破坏力;它可以助长向善,也可以助长为恶。而哲学家则要引导科学的发展方向和使用方向。有了哲学的引导,希特勒就不会拿着生物学家达尔文的《进化论》,去发动一场民族优胜劣汰的世界大战了;有了哲学的引导,杜鲁门就不会手持爱因斯坦研制的两颗原子弹去轰炸日本了。没有哲学家的空谈,多少实干家到最后才发现自己的错误自己的作恶多端。哲学教导民众分辨大是大非,指引民众修养一生一世。有了哲学家的夸夸其谈,才有世界文化的光辉灿烂。
如美国哲学家莫蒂墨·阿德勒所言:“置于文化或文明顶峰的是哲学,而不是科学,我们越拥有科学,就越需要哲学;我们越持有权力,就越需要导引。”(43)光有干活的人而没有评说的人,那么,谁来引导干活的人呢?谁又来评价干活的优劣呢?体育活动需要评说,文艺创作需要评点,任何事情都需要评估。“评论家的任务是讲授一门科学。他在一转手之间,就可以通过立法者的实践把一门科学变成一种艺术。”(44)
许多政治家每每鄙视那些思想家的观点和学说,认为纯属无稽之谈。其实,政治家是难以成为思想家的,因为他们只是面对现实,他们需要的是稳定的社会秩序,也需要的是他们的既得利益。而思想家则不然,他们没有什么既得利益,也无需考虑现实的社会安定,他们总是批判现实而追求理想。他们的学术观点总是超前的,因而也是不受大多政治家所欢迎的。可是,正是他们超前的思想引领着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否定的可能性对于真正有意义的肯定来说是必要的。所以,我们便在柏拉图与亚里士都德时代发现了对那些似乎与他们的思想截然相反的近代思想的最惊人的预言。”(45)
关于保守与进步。多数人总是主张社会进步而不应保守。认为保守就是守旧,就是固步自封。英国伦敦大学哲学教授罗杰·斯克拉顿在其著作《保守主义的含义》中说道:“保守主义缺乏明确的政治目标,因而无法提供任何能够激发大众热情的东西。他唯一关注的是政府的使命,他的态度足以防止政府的使命转变为一份社会目标的购物单。保守主义者以怀疑的眼光来看待平等和社会正义的神话;他厌恶地注视着普遍的政治骚动。”(45-5)
反对言论是——保守的人同样是高尚的人。因为他们提出保守是社会所必须的。没有保守,社会就不稳定;没有保守,社会就没有秩序。其实,每一个生来就是一个保守的人和进步的人:其一种发型可能保持10年,其一种爱好可能持续15年,其从事一种职业可能坚持20年,其一次婚姻更可能从一而终。这不是保守吗?每一个民族也都是保守的,其固有的风俗习惯、语言文字、服饰穿着可能延续千百年甚至更长。国家对待民众往往如同父母对待子女一样,父母不可能在生下子女之后就任其自由发展、自由行动,而是一切都按照父母的爱好习惯来要求子女。所有的人都离不开家庭的保守教育。
古罗马思想家西塞罗指出:“在我们自己的时代之前,我们祖先的风俗习惯培养了杰出的人,而杰出的人维护了我们古老的风俗习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