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只要有时间就看书,读了《大众哲学》、《新华日报》等进步书刊,了解了红军是怎么长征的,延安鲁迅艺术学院是怎样一所学校,贺敬之的革命意识进一步增强,心中也有了投奔延安的想法。贺敬之说,他非常喜欢艾青和田间的诗,每次得到两人的诗集就一气读完,而且反复背诵,能搜集到的诗,几乎都能背下来。与此同时,贺敬之和其他四名同学共同创办了《五丁》壁报,来宣传抗日救亡。在梓潼,他开始了散文、小说和诗歌的写作,把对日本侵略者的仇恨,对国民党政府软弱的鄙视,对革命事业的向往,用文字痛快地表达了出来。《朔风》发表了他的长诗《北方的子孙》 ,《大公报》发表了他的抒情诗《夜,是深沉的》,《新民晚报》副刊也发表了他的许多诗歌。贺敬之说,当时写的诗歌很多,可是保存下来的很少,好几首长诗的草稿都遗失了,但是在民族革命、民主意识的指引下,前进的道路一天比一天明确,也越来越热爱文学。 1940年,怀揣着对理想的追求、对延安民主和革命的向往,贺敬之和四名同学在春天的晨雾中,悄悄踏上了北上的征程。延安的一切在贺敬之的眼中是那样的新鲜,潺潺的延河水,巍巍的宝塔山,满脸笑容、身穿灰色军装的人们,这一切把他领入了一个新天地。到了延安,贺敬之交了自己在来延安途中写的组诗《跃进》 ,正是这组诗显现出他在诗歌上的才华,使得鲁艺文学系的主任何其芳决定录取了他。
《讲话》精神滋养的才情
在延安,贺敬之如饥似渴地吮吸着知识的养分,舒展着自己的诗情。在鲁艺,周扬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课、周立波的《名著宣读》课、何其芳的诗歌课是那样的精彩,让他感到,知识的海洋是如此广阔,有如此众多的美丽浪花。那时候,延安经常举行一些诗歌朗诵会,贺敬之很喜欢参加这样的活动,他写出了《自己的睡眠》、《十月》、《雪花》等诗歌。1941年,日本侵略者疯狂地对根据地进行扫荡,国民党掀起了反共高潮,受时代的影响,贺敬之的创作视角逐渐深入到阶级的苦难中,他接连不断地写出了许多关于农民题材的诗篇,《小兰姑娘》、《红灯笼》等作品赢得了大家的喜爱。
但是对贺敬之创作活动产生巨大影响的是1942年毛泽东同志发表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这是中国文艺史上出现的一次伟大历史事件。贺敬之认为,《讲话》是在总结了“五四”以来,包括根据地以及苏区乃至国统区等地的革命和进步文艺的实践经验上提出的,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文艺纲领,是宏观的社会主义文艺学。《讲话》以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形式,满足了贺敬之的思想理论的需要。
《讲话》发表后,根据地开始了新秧歌运动。1943年到1944年贺敬之一直为秧歌队写歌词,担任秧歌剧的文字执笔,也单独写了一些秧歌剧。贺敬之在这个时期创作了不少歌词,传唱至今的歌曲《南泥湾》就是由贺敬之作词,马可作曲,为慰劳三五九旅而创作的。创作于1943年的歌曲《翻身道情》,真实而生动地传达了陕北农民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闹翻身”的火热情感。由于这首词没有署名,长期以来被误认为是地地道道的民歌。这个“误会”恰恰证明了作者深入陕北农民生活,体验陕北农民情感,学习陕北农民语言的成绩。贺敬之已经用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形式写出他们对新生活的新感受。贺敬之还写过小秧歌剧《瞎子算命》 、《拖辫子》,中型秧歌剧《周子山》 。
说到秧歌剧,就不能不提到歌剧《白毛女》。贺敬之说,创作《白毛女》是在1944年下半年开始的,当时他参加文工团已有两年时间,是在经过深入生活和参加秧歌剧创作的基础上接受创作任务的。当时,周扬和张庚提出要以“白毛仙姑”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