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取去的资料,有几处更正误:第10页第11行,第3字‘奥’改为‘德’字;第34页第八行中‘来报答’三字,改为‘不辜负’……”

吴作人手札
对于郝明母亲的去世,董寿平深切关怀;“闻你母逝世数日,不知你父亲近来身体健康情况何为?老年丧偶实属不幸,其隐痛悲伤有不比为子女言者。故为之子女者务必多多安慰体贴才好。”华君武也是致信:“你母亲病逝,实出我意外,她是那样乐观通达的一个同志,再也想不到会这样年纪就去世的。当然,她的逝世,对你父亲的打击也是很大的。”惜力群先生也于今年仙逝,又一位老一代版画家远离了我们。
更有一些极其生活化的琐碎之事,比如郝明替俞平伯、钱钟书、李燕代买一些録音带啊,给赵朴初寄送上当时条件下很稀罕的花生啊,给刘海粟寄送上茅台酒啊等等……凡此,皆拉近了与我们的距离,而一个个人物,以及那些也许在报刊书籍里见不到的真实,就此鲜活般展现在我们面前,默默与我们作最深层的心灵交流。
文人信札,被认为是集史料、文献、文学、书法、文物等于一身,具有多重价值。民国以来尤其是近代书信札,因其距离近而容易读懂,因其内容与社会紧密而具有学术研究价值。观近几年拍卖市场,文人信札总得到“礼遇”:2003年中国嘉德拍卖会上,孙中山遗墨——致叶恭绰信札四通,以111.1万元成交;2004年,上世纪30年代徐悲鸿“婚变”事件中的两封书信,5万元起拍,最后以23万元成交,2008年再次交易,以37.4万元高价成交;2005年,《郁达夫致王映霞信札》在上海嘉泰以37.4万元成交; 2008年底,上海拍卖一封老舍致章士钊的信,2000元起拍,最后以5万多元成交,高出底价25倍以上;钱钟书致吴祖光信札,一张中国社科院文学所的便笺,不到10行字,2008年12月在上海以1.1万元拍出,2009年5月又出现在北京,以2.3万元成交。2009年嘉德春季拍卖会上,近代文化名人陈独秀、梁启超和徐志摩写给胡适的信札以744.8万元的高价成交,把名人信札的拍卖推向高潮。2012年9月,徐悲鸿致黄养辉的两通信札在嘉德四季拍卖会上分别以33.35万元和21.85万元成交。
从2009年末开始,郝明先生开始整理这些信札,他坦言:“我手里这些‘宝贝’又没人知道其中的典故,流失了就太可惜了!所以,在我身体尚健康时,尽快把信札整理出来。”友人对他说:“这也是对社会的一种贡献!”本着此种心愿,郝明将这批信札呈现给世人,同时致力于撰写《我与大师》(文怀沙将其改为《方丹眼中的大师》,并为此书题了书签)一书,如“我与赖少其”、“我与钱钟书”、“我与赵朴初”、“我与顾颉刚”、“我与李可染”等。相信,等到著作面世时,我们会对信札内容又有进一步的认识,而人物掌故与个中情感又必然将深深感动后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