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必须十分认真的社会,很难有捷径可走。多一分努力,多一分收获。”对于《明报》的用文规范也给予了极为细致的指导,如:①请写清楚,标点也占一格,少用惊叹号。括号用「…」不用“…”;②有些别字,在香港十分严格,不能错用(附例另纸);③大陆简体字不能用,如“干部”的干,“态”“令”等等……武侠小说被称为“写梦的文学”,金庸又擅长以浪漫叙事构造侠谱,然而,浪漫与严谨并不矛盾,金庸信中提到:“任何小错误都能损害自己的前途。做文化工作,写一个错字都不大好的。虽然,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都不能说绝对不会写错字。”
谦虚、平和是国学大师启功先生留给世人的印象。在其书法作品价格日益攀升的今天,一笺毛笔书信具有了双重价值,也记录了与丹鹤楼主的尺翰之谊:“郝明同志:手示接到已多日,迟复为敬!命写之字,试写了两件,不知能用否?如不合式,当再补写。示意欲枉顾,至为欢迎,弟在家养病,出门时少。随时奉候。”

赵朴初手札
读赵朴初的书信,有种想去搬条小板凳,听他慢慢叙述的心境。在此之前,佛教领袖、著名书法家和社会活动家的名号,让我们离之弥远,而现在读他的书信,却又感觉是一位邻居长者,即在身边,跟你述说着生活中的事儿:“前年在院子里散步,忽然跌了一跤,当时响音很大。全屋的人都来了。幸未受伤。从此在家里也拄着杖。” “我还是经常发病,但精神还好。北京一冬无雪,最近才下了一次大雪,几次小雪,虽然晚了一些,毕竟对农作物有好处,对流感等疾病有制止作用。”他也跟你谈对一些人的看法:“李可染同志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他和你舅舅是同学。我从前看过他的画,印象中,是个聪明人。吴作人同志近来作画很辛苦,大幅的油画,对于老年人是相当吃力的。你养病中是不是也画些画消遣消遣?我很悔恨没有学画,否则,也可多一种趣味。”而关于文学或文字方面的探究,那也是信中常涉及之内容:“反听曲中‘圣明’二字应作‘自高自大、自吹自擂’解释,即后面的‘自夸’,前函已写到这一点,但又写了‘捧场’的字样,那是信笔写错了的,与原来诗意不合……”
郝明是力群的儿子,也由此与美术界人士有着良好往来。美术教育家、画家刘海粟先生与郝明谈到“宾馆画派”的说法,“首先就不高兴”,他提到:“因为这是‘四人帮’强加给画家的东西,我自己也深受其害,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宾馆画派’。不过,从思想感情上来说,当时响应周恩来总理的号召,为宾馆作画,艺术家们画自己熟悉的、生活中美的、积极向上的、健康的事物。” 而治学的严谨,当是老一辈文人的共有特征:“莲塘图诗堂、诗跋泛笔写记,年月事实有错误,如尚未装裱,希将诗堂寄来重书!跋应当这样写……”

刘海粟手札
时任中央美院院长的吴作人先生也对后辈殷殷关切:“几篇文章在国内受到重视,希望你能多钻研,多为艺术作品写些自己的、公平的论点。”仔细修改文章后说:“稿子看了,有所补充和修改,反正你自己斟酌插入。当然,虽作为传记,还应当补充好些。”治学与行文的严谨,同样体现在他的信